
距离大火八天后,我回到了长沙。平时一次次路过却连电信大楼都不认识的我,因为这次事件,突然开始对照片的纪实性注入了汹涌的情绪。我后悔自己在最美好的毁灭之时不能及时见证,不能用自己的胶片及时留下什么。
一个星期后,仍然有很多人在匆忙路过中会抬头看一眼大楼的变化。就像时间一样,永远不会回到从前,他们对待灾难像看星星一样。
我仍然在想,时间永远是会欺骗我们,但是好像大火烧掉的并不是记忆与情感,可能只是漏光了胶片的一角,只是一次重新开盖的错误,就像Valeria Arendar 的作品“Two Times Mary”一样,二十年不能改变什么,一场火当然也不能改变什么,但是其中的变化胶片会帮助自我重新解构并认识。
这不是对记忆的歪曲,这是故事与新认识的交织,请原谅我语言组织的迟钝,只是我获得了能力去记录时代的变化,而不是拘泥在个人情感在社会体制下束缚的短暂表达。
我又回到了湘南,取景器下是相隔一年里沉淀的情感,是亲人的死去,是闭眼就能忆起的场面。对于现在的我,胶片中的时间再也不只是一个标签,而是表达的喉舌。